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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德里耶斯课《语言》读书报告

房德里耶斯课《语言》读书报告

房德里耶斯《语言》结论

房德里耶斯课《语言》读书报告

--语言的进步

约瑟夫•房德里耶斯(ryes,1875-1960)《语言》结论—“语言的进步”的开篇第一句话:“在人类创造的工具之中,有些会因为使用中的需要或启发而不断获得各种改善,文字就是这类工具的一个很好的例子。”(P401)

在人类的发展中,“创造性”贯穿着整个过程的始终,不仅是新工具的产生,有些工具在使用中的需要或启发会不断得到改善,那么文字是如此,同样与人类和文字息息相关的语言工具呢?房德里耶斯提出:“我们在语言研究中也试图探求类似的结论,把语言看做连绵不绝的一代代人的理智工作的成果。我们的语言工具中不是也有经常的改善吗?我们的心灵为了表达观念而构成的千变万化的声音组合难道不也在各个时代的进程中实现着进步吗?……语言很长时期的历史,往往看到它们演变得非常迅速。”(P401)从文字工具的改善到语言工具的演变,房德里耶斯提出了语言进步的问题,针对这个问题我得出以下结论:

一、“语言的进步”不应该是理想化的概念。

(一)使用“语言的进步”这个说法的人往往只把一个从文学史借来的观念引到语言学中来。(P401人们在文学中习惯把进步的概念奉为教条,把文学风格的进化看成或者趋向完善,或者日益衰落。古典的概念一向认为,一旦达到完美的顶峰,艺术就会凋谢,意趣就会堕落。古典语文学家认为语言也是一样,当语言发展经过长期努力而达到完善的顶峰后,语言就只有衰败了。这就是说一个借用的概念被完完全全的应用到语言学中,但是过于理想化的借用,对于语言的发展只会物极必反。

(二)“帝国时代的作家,只有通过奴才式的模仿接近于树为拉丁语规范的西塞罗的语言才会受到人们的尊重。对待古代语言---其根源在于不幸地把文学语言跟一个国家全体居民所用并随时起变化的语言混为一谈。”(P402拉丁语学家为拉丁语规定某种理想,采用“说……,不要说……”的公式,这种教条语法的方法只是遵循拉丁作家的传统,把西塞罗奉为师范和楷模。但当得起真正拉丁语的只有楷模西塞罗的几篇讲演和哲学论文,而剔除的文章却不被注意,认为不与楷模相称,其他作家的作品更是被怀疑,遭诋毁。理想化的公式遏制了语言的发展,人们把西塞罗的语言捧上了顶峰,视为最理想的语言状态,但事实上语言在经历理想顶峰后,接下来就该是衰败,正好印证了古典的概念。

(三)十九世纪的语言学家所做的工作,他们为一切语言确定了完善的理想,把这一理想寄于过去。这种理想状态想象在“原始”时代存在一种完善的、绝对有规则的语言。换句话说,他们理想的认为过去的语言到达过顶峰,语言的风彩值得我们追崇,但他们忽略了变化是语言的一条规律,当语言随着自身发展愈来愈离开这一原始理想时,语言学家们竟然用腐朽、衰败、坠落、退化的字眼来谈论语言的发展。他们认为语言的进步就应该是重视原始的理想,但是这个借用的概念带来的语言发展弊端,证明理想化的概念并不完全适用于定义语言的发展演变。

二、语言永远处在运动中,是不断演变的工具。

(一)房德里耶斯表达了他对语言发展状态的认识,他认为我们的心灵为了表达观念而构成千变万化的声音组合在各个时代进程中实现着进步。语言作为一种工具,语言工具也有经常改善,也就是说语言永远处在不断运动变化之中的。也可以说为了满足人类在不同时期的思想表达需要,语言会发生各种演变来适应说话者。

(二)语言的发展是必然的,是历史发展规律的一部分。(P403)房德里耶斯认为19世纪的语言学家们为一切语言确定了某种完善的理想,想象在‘原始’时代曾经存在过一种完善的、绝对有规则的语言。但是由于变化是语言的一条规律,各种语言随着自身的发展必不可免的愈来愈离开这一原始的理想。假定在史前的远古存在过一种完善的语言,这正如认为有一种永远凝滞不变的语言一样,是一种纯粹的空想。我们必须正视变化,这是不可避免的。这也可以借用哲学理论---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三)语言的特征是容易发生变化、被磨损和消失的。(P417房德里耶斯认同语言的变化,例举了法语和拉丁语的疑问小品词,从产生到磨损失去表达力,再到丢失化为乌有,并以法语中有定过去时和无定过去时的缩减为例,承认了在语言的发展中遭受的损失,他认为语言获得的增益始终是短暂的,这些增益往往甚至会被损失抵消。这些语言发展的自身规律和复杂的运动演变就是为了让语言工具更好的服务社会。

三、进步的语言是满足人类表达思想的工具,并不存在优劣之分。

(一)像英语或法语这样的现代语言具有极度的便捷、平易和柔顺。……但是我们能说像希腊语或拉丁语这样的古代语言比法语逊色吗?(P404作为现代的语言,是经过无数人的实践使用,经过演变和改善,达到了使用语言的表达需要,法语以精确和明晰为其特点,用伏尔泰的话来说:“总是无需任何解说或说明的精确。”而古代语言希腊语同样拥有无可比拟的特点,不仅是韵律和谐、声音优美、词汇丰富,在语法方面,希腊语以形位的明确和句法的轻巧为其特点,它的句法更能表达思想的一切意义,紧随思想的种种升降起伏,于透明中显露出全部的细微色彩。不管是现代语言还是古代语言,其特点都是为了适用于说话者表达思想的需要。

(二)各种不同类型的语言都能够满足同样丰富而严密的思想的千变万化的要求。(P404)我们不应该在某一类型的语言中寻求完善的理想。例如把荷马、柏拉图和阿基米德使用的古代语言同莎士比亚、牛顿或达尔文使用的现代语言比较高级或低级,这完全不是合理的优劣对比,他们使用的语言不同、方法不同,但表达却很完备,他们在各自的语言中找到了思想的适当表达,他们没有功绩之分,不影响他们成为各个领域的顶尖人物。语言从来不会拒绝服务那些有思想要表达的人,这也体现了语言的工具特点,作为表达工具,做好服务满足需求,语言就在进步。

(三)笛卡尔在他的《方法论》中所说:“推理力最强、最能消化自己的思想、把思想表达得明白易懂的人,总是最能说服人的,尽管他所说的只是布列塔尼语。”(P405作家的才华不仅仅体现在作品的普及度,在语言中找到可以遵循的传统,创造出适合自己语言的表达方法,把思想表达得最直接,最轻松的传递给读者,这样的语言是不分优劣的。现代小说家在作品里出现的方言词汇,并没有让我们区别出雅俗之分,反而激起了我们想要了解地方语言的好奇之心,读者不仅能读懂,还会模仿特别的表达方式,语言的亲近,促进了地域的交融,使得不同语言之间的交流变得容易。

(四)语言是一门交际工具,它与人的思想有不可分割的联系,语言是人们为了表达思想和交流的需要而创造出来的,表达力就是语言的生命力。进步的语言能够满足所处不同时代的人们表达思想的需要,至于词汇、语音、语法以及形态的演变都是为表达思想而生的,进步就在于语言最能适应说话者的需要。古代语言和现代语言是如此,不同国别、族别的语言也是如此,进步的语言是没有优劣之分的。

四、进步的语言需要适应社会文明状态。

(一)语言的势力取决于使用这种语言的人们的数目和教育程度。(P406作家的才华与他生活的环境是有关系的,作家要找到有相当文化的、能够理解他的读者,才有人听、有人读。房德里耶斯说设想一个布列塔尼人想用自己的语言写哲学书,他肯定能完成,但是问题在于说布列塔尼语的人对哲学没多大兴趣,而懂哲学的人又不懂布列塔尼语,这样就既没人读他的著作,又没人领会他的意思,那他想要表达的思想就处在尴尬的境地。又如克勒特语的价值远不及罗曼语或日耳曼语,这是由于使用语言的人数差异造成的。爱尔兰语和威尔斯语虽然曾被用来表达诗歌的绚丽思想,这些思想在整个中世纪是最有独创精神的,但是但丁和埃申巴赫对我们的影响却远远大于达菲德.阿布.桂林姆,因为但丁用意大利语,埃申巴赫用德语,两种语言的受众及其接受的文化使其语言影响更为深远。

(二)语言的美学的或功利的价值不应该考虑在语言的进步问题上面,作家的才华在文学活跃、国家繁荣、政治鼎盛的时期可能使某种语言达到一种准绝对完善的境界,从而使它在全世界享有威望。(P406例如阿提克时代的希腊语、奥古斯都时代的拉丁语、17、18世纪时的法语,但我们要注意语言的进步问题和某种语言一时的完善是两回事,

(三)通过对野蛮人语言的考察,我们发现野蛮人的语言富于具体的和特殊的范畴,这和我们开化的语言形成鲜明的对照,因为在我们的语言里,这类范畴已经消失,愈来愈多地具有抽象的和一般的范畴。(P413他们能够以罕有的精确性表达许多我们茫无所知的具体细节,他们对于空间的考虑胜过于对时间的考虑。野蛮人语言表达的具体性和特殊性是由他们当时所处的时空条件决定的,由于当时人们对自己所在时空的认识还处在初级阶段,人们的认识具有粗糙性和断裂性,只能够标明一些具体的物,阐述一些特殊的事理。我们开化的人在形态中放弃了空间的具体概念,更乐于表达时间的抽象概念,认为时间比空间是高一级的抽象,语言向抽象方向迈进和文明的发展有联系,抽象就是文明的一种表现。但是我们不要去考虑文明变迁的利弊,一切都是相对的。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语言是理性的和抽象的而认为是语言的优越,只是适应当时社会文明状态而进行的合理演变。

(四)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变化,人们认识不断深化,对于语言的演变,交际需求的不断增长无不需要语言与之相适应,语言迫于人们表达的需要其自身也在不断做出一些调整。比如汉语中单音词双音化,就成为了一条最有效的途径来解决语言结构、功能、数量同交际需求的矛盾,同社会发展的矛盾,双音化的表达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越来越占据主导地位。

五、语言的演变不存在顺序发展。

(一)曾经有一种风行一时的理论,认为语言必须相继经过三个状态:孤立状态、黏着状态、曲折状态。这种理论勾画语言进步的形态方面的情景,这只是把语言理解为一时完善的观念,并不属于评价语言进步的标准。语言是孤立状态、黏着状态、曲折状态中进行着相互转化的。不应该在某一种类型的语言中寻求完美的理想,各种不同类型的语言都能在其势力范围内满足人们的表达要求,同时随着人们思维的千变万化而不断被修改琢磨。

(二)原始孤立成分的黏着使语言更新了形态。语音的磨损则往往缩短词的长度,破坏屈折变化,是原来由多音节构成的词单音节化,从而恢复到孤立的状态。(P407语法形态的发展和语音的变化驳斥了语言从孤立到黏着再到曲折发展顺序的理论。语言的每一次演变取决于每种语言具体不同的特殊条件,具体情况的差异导致语言各个要素受到影响的程度不同,所以演变从来不是贯彻到底的,往往会出现老的形式和新的形势同时并存。例如英语和法语这样的历史悠久的高度发展的语言中还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状态”的类型在整个语言系统中结合在一起。人们有时认为单音节性是英语的一个特征,的确,古英语的一般是有后缀、有词尾,有好几个音节,现代英语因为语音的磨损变得简短,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在语法分析区分出来的英语词中,有许多不能单独存在,如“I don’t know”,而且英语易于接受它认为有用或便利的外来词,接纳了大量从法语或拉丁语借来的多音节词,这种语言系统的不同状态结合形成了现代流行广泛的国际语言。

六、影响语言演变的因素

(一)语言的演化紧密地依靠于历史条件,语言演化跟演化所处的历史条件有明显的关系。(P411语言是一种工具,语言工具需要适应历史发展而不断演化。我们往往看到,语言愈是向外扩展,愈是为众多而不同的人们所使用,就发展得愈快。一个方面,当语言扩展到和其他语言发生接触的地区的时候,所遭受的影响会使它们迅速发生变化,因此也容易失去自身过于特殊的性质。另一方面,当语言传播到远方时,它所具有的仍处在萌芽状态的趋势往往会较快、较完全地成长开花。房德里耶斯提到殖民和移民的例子,但是结合汉语的发展演变也能说明这两个因素,汉语是指中原地区民族的语言,随着民族融合,人口迁移,当地语言受到融入民族语言的影响后迅速发生变化,进而失去自身过于特殊的性质,语言之间迅速找到便于交流的接触点。甚至是外来语言和文化,为了适应本地语言文化的交流,其特殊性也会发生演变,与之相融合,才能落地生根。

(二)深居简出的语言总是保守的。(P412只陷于闭塞地区的语言,由于远离世界中心和交通干线,使其具有明显的古代特征。不需要适应其他语言的交流方式,这种语言便不会主动寻求改变,他们只要保留古老的语言表达方式,就能完全适应思想表达需要。如现在原始热带雨林的土著语,就和所在国标准语言完全没有交集,哪怕距雨林直径两百公里外就是繁华的城市,他们没有生活的交际,更没有语言的交流,不需要与之相适应。再如岷江支流、大渡河支流的嘉绒藏语,由于地处高原山区,语言受限于基本表达需要,仅保留口口相传的语言形式,至今未形成文字记载,包括其文化流传,仍然是一代一代的口语传授。虽然它们能够较完整地保护原始的语言,但是他们的生命力是相对较弱的,保守的语言是不够表达力的。以至于许多民族语言的受众越来越少,甚至濒临语言的消失。

(三)住地情况同样影响语言的发展。(P412当居民分布在广大的地区,这种分散就有利于方言的分化。例如我国土地辽阔,人口分布不均,特别是在中西部高原地区,地广人稀,更容易导致方言的分化,俗话说“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语”,各种方言的分化形成了各色的地区语言,并与其他语言相区别。相反,如果居民聚居在集市或城镇,这种生活方式更便于共同语的形成和创立,使它在某种程度上成为集市或城镇内不同社会阶层的语言之间的一种平均数,使用人数的集中也就形成了民族共同语。

可见社会影响不仅可以延缓或加速语言的演化,而且还可以决定这种演化的方向和范围,共同语、方言和特殊语言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个原理。其次是文明的差异和地域的发展也会给语言带来各种不同的影响。

七、语言的社会性决定其没有绝对的进步

(一)房德里耶斯说到“绝对意义的进步显然是没有的,正如没有道德的或政治的绝对进步一样”。(P417他否认了社会有绝对的进步,否认了语言有绝对的进步,有的只是一些前后相继的不同状态,在每一状态中都统治着某些一般的规律,他们是各自状态中起作用的力量相互平衡的结果。

(二)房德里耶斯提出了著名的“万花筒理论”,即将语言演化的种种情形比喻成万花筒里千变万化的形象,这一切都却决于转动着这万花筒的手,“这只手”就是社会历史环境,语言的社会性决定了其发展与社会发展的密切联系,社会的发展会引导语言沿着一条确定的道路前进。

(三)人类的心理活动会受到社会原因的支配,思维活动的变化导致表达需求的改变,所以不同社会文明环境下语言中具体概念就有不同。我们可以在语言的历史中看到某些相对的进步,语言也在适应一定的文明状态。进步就在于语言最能适应说话者的需要,但是这种进步无论怎样真实,却不是永远确定的(P417)。

(四)语言的演化只是社会演化的一个方面。(P417语言是个人的思想意识,个人的意识只是集体意识的一分子,集体意识会把自己的规律强加于每一个人。我们不应该把语言看成是不断向确定目标迈进,房德里耶斯认为语言学家的任务,就是在语言中看到社会力量的作用和历史的影响,这就是语言在进步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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