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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经典散文(精品多篇)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精品多篇)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精品多篇)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一

我拉着行李箱,转身将身后门的锁好,这次离开不知何时再归来?我一直拨弄着手机,想和某些人告别,只是开机后页面迅速暗下去,提示手机的电量不足。我咧着嘴,想想生活了几年的地方,现在终是一声不吭离开了。一路的走走停停,身边路过的人不计其数,可回眸却不能第一时间找到你。迷失,颓废,这是我离开之前的总结。

坐在候车厅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手里拿着那部破手机。广播里一直播着哪路车要检票上车,看着那些人拥挤在检票口,心里忽然就纠结起来。几年前,我也就在这样的拥挤中来到这个城市,记得那时天亮不久,车站有一群活跃份子接待我们。那一刻才知道我来到新的城市,自己会在这里生活几年。至于几年,我从没有给自己下过期限,也许,结束学业就离开,也许逗留更长的时间。只是这一切在广播声结束,我的班车到了,我要离开了,像来时的那样匆忙。

在车上,望着外面的一切,血液里似乎有一丝不安。在车开动的那一刻,我才如梦初醒,原来离开只是买到单程的票,一旦上车时光已经成为过去。在这个城市,我没有和任何人告别,而我把这一切归咎于我的破手机。路上的行人迅速后退,我的记忆开始模糊,有些人有些事在脑海不断重播。而我此刻只是闭着眼睛,让自己尽可能安静。

睁开眼睛时,我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陌生城市,昔日的好友远远和我打招呼,我拉着笨重的行李箱笑容满脸。他说今晚还要去聚会,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只是转身我们便坐上公交车。拥挤的人群让我在那一刻感觉呼吸困难,在这个城市里,有自己的空间很难,可我却硬生生闯了进来。我们下车,上车,挤地铁,终于到目的地。

餐桌上只有我们几个是迟到者,岁月悠悠,有些人我竟叫不出名字了。我只是笑着,然后看着他们,那一刻感觉自己像个呆子。好友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玩失踪,电话打不通,QQ不上线。我含糊回答,工作太忙,以后一定多多联系。谁能想象我是一个失业者,刚刚从一个熟悉的地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可是看到这些几年没见的同学,心还是一阵温热。餐桌上的欢声笑语,酒杯碰撞的声音异常响亮,只是我似乎融不进这样的气氛,一杯酒下肚便有些晕晕的。

他们说我酒量不行,我也只能说是他们酒量太好。看着他们一杯一杯灌下去,满脸通红,我只是安静看着,感觉这样的温度刚刚好。餐桌上只是一下子便是一片狼藉,但大家还是乐此不疲。朋友向我敬酒,我拿起酒杯的瞬间,却发现自己是不胜酒量的,喝完可能连路都走不了。我笑笑,转身躲到洗手间,那一刻发现自己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转眼已到深夜,凉风吹过,顿感丝丝凉意。我们走在大街上面临又是别离,不知今朝一别何时再重逢。凌晨两点躺在床上,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感觉床没有以往的温度,有些刺骨的寒。第二天打开手机,一条条信息像变魔术一样蹦出来,应接不暇。我看着那些信息,眼睛有些模糊但很快就笑了。这几个家伙现在都找到自己的工作,只剩我孤家寡人了。

离开那座城市时,我没有和你们打过招呼,直到一个礼拜后,我才开始与你们联系。我说我在找工作,我在挤地铁,我在坐公交车,现在的工作还没有着落。说完这些,突然好想与你们聚一下,好久没有去麻辣烫了,那间避风塘奶茶店是否已经换了招牌?这一切在我离开之前,我并没有去看过一眼,只是希望如初,一如我们几个笨蛋的感情一样。

看着你们的相片,那些吃相,那些温暖似潮水淹没。我记得那时应聘教师,那两个叫我怎么样讲课,可最后我还是自己放弃了。手机关机一个月,想想就是通过也是没希望了。而她们现在都是教师了,每天身边有一帮小孩,唧唧喳喳个不停。还有那个小廖,听说你和她们一间学校的,下次准备去蹭饭吃。还有那个孩子现在找到工作了,看到他第一份劳动成果,好想给他一拳然后给他药酒,自己擦。而另外一个,在某一天也踏上列车,站在新岗位上了。

还记得那次的草莓园,那次的放风筝,那次他送的马天宇DV,他演奏的《只欠秋天》,还有他国庆回家时的那个电话。这里的他是三个人。她的那封生日信,她的那本《我的大学》,还有她拉二胡时很动听。这里的她也是三个人。现在的你们都好么?我们都曾因为一些小事情,躲闪着,但现在开始,我们都要好好的。

生活开始忙碌,但我一直走在路上,看着你们,无关距离和时间。我也即将踏上我的岗位,成为就业者。或许,我们在不久某天就会聚在一起,吃吃麻辣烫,嗑嗑瓜子,然后在江边看看江水和日落。

秋深冬寒,有些事情不用说出也会温暖的。因为这个季节有你们陪过。这路上,会不会有一天你们也加入呢?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二

窗外,树枝摇曳着,该是有风的时候了,倏忽间,发觉思绪似伴着一只风筝,一头扎进了风里,抓也抓不住……

匆匆的年岁,本不该作这些浮想,早该趁着年轻的节奏,去跑,去寻下一年的风,而我,就这样悠然地慢下步子来,简简单单的、随兴的放空心灵,也放松了紧抓自己的手,以有机会好好一吮这秋冬的气息。

放空心灵,想去凤凰山上看一看。不高的小山,没什么人迹。只一个人,在冷风中瑟缩着,走走停停,拾一两片剥落的老树皮,听听它们曾经讲过的故事;抚那欲坠的黄叶,再寄予一点坚持下去的信念;倘使运气好,或者也可以碰着一两只小虫子,默默地看它们或飞或爬,我不知道它们要做什么,它们也不会了解我的想法,不过没关系,我们就这样逢缘地遇着了彼此。

我不懂,也不知道途中是不是会有株不知名的绿植对我微笑,反正我是无感的,只得对每一个它都微笑着,这会是它们带来一切后应得的回馈。

放空心灵,想去岳王亭那边瞅瞅。在那里,我曾第一次发现长沙的美。粗壮的梧桐树干上透着斑斑驳驳的棱影,树皮的样子,见一次便再也难忘,以前拍了照留作手机的背景图,后来的后来,照片也找不到了,可还是能记起它原初时的模样。我爱的不是那个画面,而是那份感觉,是这个老朋友要对我说的一席话。

放空心灵,也想去校碑的后面,一个被大多数人遗忘的角落。只此地,可纵览桃子湖风光。渐冬的日子里,隔了两季的荷叶也不知是什么样子了,春日里还有水珠在叶片上打滚,小水鸟拖家带口地在半湖的叶片上嬉戏。曾经,我也用读书声陪伴过它们,不知现在的我们还是否相识。

很多时候,笔触比嘴巴,很容易寻觅过去的足迹。平时的生活太闹腾,不晓得还有多少次,能这样跟自己的心,面对面的聊一聊,扯一扯平日不提起的话题,用粗浅的笔头摩挲在这纸页上,任时光荏苒,终不会褪去。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三

夏末的阳光,出人意料的柔和,像是试图在秋天悄悄靠近的时候,给予人们自己最后的温暖。

夏天是充满了柔情,幻想的季节。多少美好的事情,多少美丽的相遇,都是发生在夏天,就好像,我和你的遇见一样。在夏天最后的温柔里,我,也抓住了我的温柔,至少,在那时候我以为我抓住了。

从相遇到如今,已然过去了三载有余,你陪着我走完了三年的高中时光。三年的春夏秋冬里,你的影子踏满了整个世界。

三载光阴悠然逝,烟月山河人事改。

不知是从何时起,我们渐渐走到了现在的境地。磕磕碰碰的三年时光,有欢喜也有争端,懵懵懂懂的情绪在悄然间萌生。可是,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曾想过,考取优异成绩,然后去见你。也是在夏天,阳光下,白衣长裙,微风轻荡起你的裙摆,只一回眸,便胜过世间万物。

然而,终究只是镜花水月,未能实现。

转眼间,又是夏季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落在巷子里,抬头望向巷尾,空无一人,只有轻拂过身旁的微风与阳光做伴,嬉闹于巷子里。

耳边不知何时起,传来了轻微的音乐声,伴着微风,令人心生舒坦,恍然间,又似回到了三年前,初识的那个夏末。

曾以为抓住了的温柔,却只是一阵风,从指尖悄然流逝,留下了一阵清凉,却也带走了一个人的思念。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不知是否能拖南风,吹拂过满山的柳树,为我捎去一缕思念,带给北方的你呢?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四

匆匆匆

一片 叶,一把伞,几滴雨水

一个人,一条桥,几点云影

一感叹,一挥手,落叶纷纷。

梦境似的分明,似的模糊,消逝——

匆匆匆!

是车轮还是光阴?

是旋转还是回忆?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静享着那片宁静,伸手去触摸雨点的滑落,在手掌漫开,呼吸着空气里夹杂着思念。看着窗外的第一片树叶落下,或许我看到的并非是第一片,却带给我了最惆怅景色。看着他们无助的哭泣,然后无奈的旋转、旋转,落在了水面,落在了谁家的屋檐,落在了人们走过的街道,落在任何一个角落,然后走完了它的一生

瞬间,心中的呼吸,是如此的沉重,暗暗地挣扎,再挣扎,心中那片宁静的似一泓湖水不在宁静。关罢窗户,拿把碎花伞,走到楼下,撑开伞,踏着脚步,走在人群匆匆的步伐中,如歌如诉,奏响初秋。倏然勾起儿时的记忆:那也是一个夏末初秋的雨季,母亲坐在门边的一把桃木椅上,手中做着针线活,我们姐弟做游戏,嚼着方便面,时而,问母亲雨还在下吗?母亲总是回答着我们不关话题的问题:来试试脚,看鞋子合脚不?或者说:今天晚会想吃什么?记忆里,那个画面的唯美是笔画不出,语言表达不出的温馨。很多时候记忆中淡淡的片段,在经意,不经意间,偷偷地溜走,等不到回头,已经扑捉不到了它们的踪影,尽管发现了你会依恋不舍,就如淅淅沥沥的雨,没有预言的没落,在一点一滴的消失,直至不见,只剩下回忆的车轮在旋转、旋转……

随着耳边凉风的吹袭,我懒散地踱步慢行,这个夏末,留下的、遗失的,都似梦境的分明,又似模糊,然后在消逝——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五

又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季节,这个吃着冰棍的季节,这个在小水沟里捉到了只螃蟹,回家让妈妈在油锅里炸了然后快乐的吃的季节,这个夜晚在房顶上铺张席子,躲在毛毯里听乘凉的大人叙话却又大都听不懂的季节……夏季,是一个童话的季节,一个浪漫的季节。

夏天,就像一场旅行,起点,初夏。终点,夏末。夏天又像一个故事,起点,初见。终点,分别……

浅夏,虫鸣鸟叫,此起彼伏。阳光,穿过还未茂密的树叶,射下来。惬意,慵懒。想抓住一缕透明的阳光,放在嘴边。深深吸一口阳光的芬芳。仿佛看见娟秀的你就在我眼前。那斑驳的绿意,映在你脸上显得更加静美恬怡。你温柔的笑,就像这初夏一样,淡淡的,浅浅的。眼前的你,越来越远。你站在那里,身边满是彩蝶纷飞,百花争艳。;想要离你很近很近,却又不敢。因为,怕离你越近,就会破坏你的完美。

浅夏的空气是凉的。夜也是凉的。微凉的浅夏,微凉的夜,躺在草地上,满是幽静芬芳。看着如墨的夜空,流星划过,那奇幻的弧线,让憧憬幻想溢满脑海。为你燃起漫天的烟火,不知远方的你是否看到此时的火树银花。那一条悠远的银河,不知梦里的你是否看见那一条散落星海。听,四处虫鸣声。不知心里的你是否听见这一曲专问你演奏的天籁之声?

浅夏的夜是凉的,吹来的夜风也是凉的,那燃尽的烟花,易冷,渐渐微凉,陨落,消逝。

盛夏,旅途过半。摆一艘船,泊于湖中心,享受这夏日的吹来的凉风。风吹帘动,透过那摇摆着的帘珠,荷花在风中摇曳,娉娉婷婷。靠岸下船。远处的柳树林里,知了在叫,不厌其烦。走在花间小径,空气里花香弥漫,象女子温柔的纤细玉手,牵住我的衣角,绊住我的脚步,好让我好好欣赏这一片繁花似锦。我想,是不是我也可以象许仙一样在这里邂逅和自己有百年之缘的那个人呢?

我喜欢夏天的雨,不知多久的沉寂后的爆发。喜欢站在大雨里,不用撑伞,不用雨衣,就这样站着就好,看着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浸湿,雷声阵阵,闪电劈开那沉重的空气,那无法呼吸的空气,躺在溅着水花的路上,呼吸着泥土的清新,聆听着大地的声音。

大雨中,四周是雨帘,看不见远方,女子撑着一把伞,走近了我。想要把伞分一半给我,我却拿过她的伞,丢在雨中。彼此对视,淡淡的笑了,雷声远了,雨声稀了,金红的阳光探了出来,我们眺望着,远远的,那个叫作天涯的地方。空气轻了,视线清了,牵起女子的手,朝那雨后夕阳的方向走去,那个天涯所在的方向……

大雨停了,世界静了,空气凉了,手依然握在一起。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像隔了一世纪的那样久远了。

这是一段旅途,浪漫的也好,奇幻的也好。注定会留下太多回忆,

她是一个女子,旅伴也好,一见倾心的情人也好。也注定会永远停留在我的心里……

夏末,胜热的空气里透出了一股清凉,不像初夏的那生嫩的微凉,这时的凉是成熟的,有过经历的。知了依旧在叫,不厌其烦,只是声音日渐沙哑,花儿不在繁茂,却依然似锦。

旅途快结束了,看着车窗外,终点渐近。我们都只是看着窗外,想要把这旅途最后的景色尽收眼底,存进心里,手依然不舍放开,想要那手上的温度传递的`久一点吗?

收拾了思绪的行李,走下车,走上站台。彼此对视,仿佛不知多久前雨中的那次对视。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淡淡的笑了下,因为我们知道,更多的话都已包含在这淡淡一笑中。松开了她的手,此时这个世界上只有了两个方向,她的方向,我的方向……谁都没有回头。

从踏上旅途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不会是条走不完的路,从牵起她手的那一刻,就知道只可执子之手,不可与之偕老。彼此只是旅客和过客,却也是归人,心里的归人。

夏天里,发生过太多太多,也产生了太多的久。虫鸣鸟叫,那斑驳的阳光,那微凉的夜,那易冷的烟花,那知了的叫声……那漫长有短暂的旅途,那旅途里的她……

写在初夏,写的是那发生过和没发生过的命中注定,念在夏末。念的是那命中注定里泛起的一阵阵“错觉”。让这一切,都随着远去的旅途变成深扎在生命里的那一片久吧!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六

八月四日中午,温岭潘郎流庆寺月平法师来电说师父往生了,就在半小时前的十一点四十分。我挂了电话,跑到老板办公室向老板请假,并请老板立即派车送我去流庆寺。

我所在的单位至流庆寺的车程是一百分钟左右,等我到达流庆寺,我师父所卧的房内和房外客厅已有好多人在念佛了,房内是流庆寺、江厦明因寺的一些法师,房外客厅是居士助念团。接着,四面八方闻讯而来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我和月平法师、流庆寺监院、师父的二子二女一起,一边布置灵堂,一边商议丧葬诸事以及日程安排。因为气象预告说风力约达十四级的“梅花”台风将于六日至七日可能在温岭登陆,我们就把火化、殡葬之事推迟于台风之后,经过择吉,定于十日。接着,我一连一个星期呆在流庆寺。当然,这一个星期也就头尾几日忙些,中间几日闲些,因为“梅花”台风没在温岭甚至不是在台州温州之间登陆,它只是给六日下午下了场乌天黑地的大雨,我们的防台工作只做一半就中止了。十日那天是最忙的,早上五点半开始,流庆寺外空地上的人和车辆就越来越多,半个小时之内聚起了一千五百人左右,然后排列成队,步行三华里左右在公路口上车至十公里外的殡仪馆,在殡仪馆由温岭佛协主持了简单的追悼会,火化之后,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原路返回,到原先上车的地方下车,重新排成队伍步行至流庆寺前的空地上暂时安置灵柩,中饭之后,将灵柩送上寺后半山奉入灵塔。

从我师父停止呼吸半小时后直至入塔,他的遗体、骨灰旁边一直都是念佛之声不曾断绝。经过助念团那些居士(来自温岭海滨一带,专门为信佛者去世之际义务念佛)集体念佛二十四小时,我师父的遗体居然四肢柔软如婴儿。火化之后,骨灰之中竟有一些绿色的舍利花。他的葬礼,是如法如仪的,在梵呗声中起龛、出殡,在幡、幢、伞盖的罗列中肃行,在弟子、信众的叩拜中入塔。我犹如旁观者,无悲无泪,我甚至有点为月平法师庆幸,庆幸月平服侍师父的功德已臻圆满。因为,我师父自从二零零七年第四次脑溢血复发,送医院抢救过来,成了植物人,至今已有五年,全是月平法师在服侍。

或许,对一个享寿八十岁的老人来说,从一九九五年的第一次脑溢血至今,在第四次复发之后生命还能延续五年,已经算得上是个奇迹。而近三十年来,人人唯利是图、六亲不认,已很普及,居然还有徒弟给躺在床上无动响的师父服侍五年,也应当如同奇迹!并且,我师父的另一个徒弟在二零零九年替师父的银行存折办理转账手续时拿走那存折里的八万元钱跑了。根据居士助念团的经验,在集体念佛二十四小时后,死者遗体一般都是脑门有点温度,能够四肢柔软的非常稀罕。能够在火化时烧出舍利花,也是比较难得的。面临这多重奇迹,对死者的悼念以及对生者的感念,令我莫名其妙地不知何重何轻!

当然,对生者的感念,主要是针对月平法师,便又要牵动我对师父的悼念!毕竟,我的师父是我由衷认定而皈依他的,月平是我出家为僧期间的师弟。如果我师父没有规规矩矩讲究原则的态度,没有兢兢业业为佛教做事的精神,那么,也就不大可能会有月平这样忠实的徒弟了。人际之间,不管是师徒、父子还是朋友,唯有认真务实的人格建树,才会经久隽永地感染别人。

记得,一九九四年夏秋之际,我在江厦明因寺客寓期间,第一次见到师父,就心生钦敬。那时,师父是天台山国清寺的副寺、明因寺的监院(这是挂名的,因为我师父常住国清寺,当时明因寺的实际监院是温岭佛协的新任会长式德法师),他看上去很年青很精神,六十多岁了竟像是四十岁。经过几次接触,使我看到,他的说话,奉行的是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他的做事,实实在在,不打折扣。

他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宗教政策落实之后出家、受戒的,可以说是现在这个共和国时代的第一批僧人。在此之前,从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不允许宗教信仰自由的三十年,是他的童年直至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他的儿女还未成年,他的妻子就已病逝。他料理了二儿二女的婚嫁之事然后到天台山国清寺出家。因此,他首先是个对儿女负责任的家长。出家之后,他与子女只是保持着最基本的亲情,从来不把他出家后的积蓄用来接济子女。他出家之后总共三十年的积蓄,基本上被他捐在寺院,其中一处小庙在他俗家那个村子的附近,是他独自斥资十五万元重建的。因此,他是个正直负责的执事僧。他在国清寺管理大小厨房,每天要去天台县城菜场里购买好几大筐的菜,他以量多为由,很会压价,一斤蔬菜总要便宜个半分一分钱的,成了菜场里的名人,他常买的几个菜贩子总会当面说他是个傻冒:国清寺庙大业大,还差你给它节省的这么点菜钱。他淡淡一笑:能省就省呗。

我在明因寺一连住了八个月,熟练地学会了早晚课诵的敲打唱念,决定出家之时,就跑到国清寺认他为依止师,征得他的同意,我将出家的所在选定于天台山石梁古方广寺,再由他预定给我披剃的日期。这么个安排停当,我回家度过了一九九五年的春节,让父亲、朋友送我到天台山石梁。照理,我师父是国清寺的常住,我应该在国清寺出家才是。但我认为,国清寺是个经忏法事的道场、宗教应酬的所在,杂事多多,其实等于是在世俗中打滚。只有住到山上去,才可以清修。但我在石梁只住了三个半月,国清寺方丈大和尚要我去方丈楼里务事,师父也希望我下山,我跟师父说:如果下山住国清寺,以后我恐怕会还俗,而在山上,有可能我就这辈子一直住着了。师父笑了笑:以后怎样,就看缘份吧,你的出家是你有了出家的缘份,真正属于你的缘份,这是挡都挡不住的,以后如果你真的有了还俗的缘份,也会挡不住的,只有随缘,才是最好。于是,我随缘了。当然,我在当时的现实也只能是随缘,因为,一个新剃的小和尚哪能违拗得了一座大庙的大和尚呢!

我在国清寺方丈里务事期间,烟酒不忌。师父没有反对,只是劝我少抽些烟。我的抽烟,一般都在自个寮房里,喝酒则是夜深人静的写作之时喝上几口;这种抽烟喝酒的方式,大致无损形象,因此,师父并无异议。总的来说,我在十几个师兄弟之中是比较受到师父尊重的。其实,佛教的清规戒律,它的形式表现与标榜作用是很突出的。寺院吸引施主、香客的传统做法就是对门风的标榜。而门风的优胜,在于形式上的严整,只要顾全形式表现上的规范,这就是出家人的威仪。我对自身仪态还是比较注意的,也会收拾房间使之保持整齐。师父最是不喜欢衣着邋遢、房间弄得很凌乱的出家人。如果某人连自身的衣着打扮都弄不整齐,还能把身边的事情做出色吗?还能修得成清净庄严的佛道吗?这就是我师父认定的理。

二零零零年,我真的还俗了。事先告知师父,师父只是黯然无语地叹息一声。人生在世,流转世间,各人生死各人了!一切都是不可勉强的。还俗之后,我和师父再见面时,倒也没有僧俗之异,依然如旧地我称他师父他呼我月观,一起说个什么事的也是以前那种互相商量的态度。他甚至劝我,既然还俗了,也该找个女人结婚吧。我只好以缘份没来的说词进行回答。不过,毕竟是脑溢血的病,尽管已愈,师父的思维能力已经打了些折扣,并且,建功立德的欲望和好大喜功的态度也开始表现出来。师父住持流庆寺期间,坚持拆旧建新,他的设想是将原有的老屋全部拆除,从而给寺院呈现高、大、新的面貌。我不认为老屋该拆,矮、小、旧的古朴是很值得保存的,希望师父另行择地去造新殿堂,使流庆寺新旧分区。我的建议未被师父采纳,这是我与师父之间不曾显露但无形中产生了隔阂的最大分歧,也是二零零五至零七年我去住湖北武昌长春观的主要原因。而零七年底的辞别武汉,主要原因就是师父的脑溢血第四次复发,当时的危急程度大大超过了第一次发作,我回温岭看望师父,与现在的前妻(当时的女友)小聚,然后决定归乡成婚。师父成为植物人期间,我每隔一二个月去看望一次,便都是一种无言的参禅式的见面,我不知他在看到我时还能不能认得我!他毫无表情,眼睛犹如看不见水的古井,我根本无法在他的脸上、眼中进行一些可供猜测的寻找。

或许,他的面无表情、目如古井,才是一种近乎涅槃的真实存在。他已进入绝对安闲的地步了!一直以来,他是个闲不住的老人,总要去做些他认为该做的事。一九九五年冬,他的第一次脑溢血,住院治疗了个把月,病愈之后,国清寺方丈和尚希望他安心休养,就不再让他担任职事。他只等到能够行动如常,就跑到江厦明因寺,挑起了负责主持重建大雄宝殿的担子。一九九六年秋,明因寺大殿竣工,他回到国清寺,方丈和尚见他壮心如旧,便让他到山上负责主持万年寺的重新修建工程。在万年寺,他挺过了脑溢血第一次复发,等万年寺修建完工之后,应温岭宗教局、佛教协会的迎请,住持流庆寺。在流庆寺,他挺过了第二次、第三次脑溢血复发,到第四次复发之前,给流庆寺重建了大雄宝殿、西方殿、地藏殿、天王殿。

他在无病时,平平淡淡地做着日复一日行走在厨房、菜场之间的典赋。倒是生病以后,一九九六年至二零零七年的十二年之间,居然接连修建了三所寺院,主持了十几座高、大、新的殿堂的建造!如果,不是成为植物人,他绝不可能会有连续五年躺在床上的安闲!或许,这五年安闲,给他一生的劳逸作了些平衡!使他犹如被老天安排着享受了最终的清福。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七

即便不回故乡,亦知道我惦念的那些都在。山依旧青翠如洗,田野依旧葱茏无际,只是不知那些飞鸟与蝴蝶是否是当年的那一只。院子里的果蔬被家姊打理得甚是繁茂,蓊蓊郁郁,令人欣喜,也令人心怡。那晚,未合帘幕,有月色和虫鸣踱进屋来,清清凉凉的好。流年似水,历经沟壑沉浮,人生与人心渐儿从容了许多。与儿时的新奇惊喜不同,而今便都是些沉静与安详了,正好用来踱着方步在时光里浸润,即便有些喧嚣,也毫不相扰。

其实,那些旧时光与故人,都像极了碎了一地的烟火,那种美好和温暖再也无法触及。

说着一切都在,却又忽然地落下泪来。那个在窘困的岁月,给予过我们无数温暖的邻居,悄无声息地走了。在她的棺椁前,燃了很多纸钱,以缅怀曾经的恩情与岁月。红尘俗世,总有些事令人哑口无言。一如她,做了一辈子医生,却终究带着病痛离去。亦如我的父亲母亲,锄了一辈子草,最后却被蒿草深深地掩埋……

想来世间最冷酷的莫过时光,无论我们多么情深义重,那些不舍都会绝然而去。匆匆的光阴里,似乎永远寻不到传奇。

一切终将走到末端,如这个夏季,已末。其实,忧伤和淡然都好,忧伤里的怀念,淡然中的随缘,都少不了珍惜相佐。如此,便是没有白白的路过了。

有人说:将自己放于天地之间,然后微笑着走开。只管在途径的路上看花开雪落,风生水起,无须执意自己是逝于春色还是卒于秋光!很喜欢这句话,想着若是能参透三分,也定是可以赢得一程了。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八

那天傍晚,家族小字辈在朋友圈晒了一段视频:美丽的夕阳里,一段古朴的木板桥,一个清丽的小女孩,还有三三两两的游人。小女孩在雀跃着,欢笑着,背景是一大片绽放的荷花池,美得不要不要的。

我立即出手点赞,并随口问老公,这是哪儿啊,小东西全家出游了吗?老公嗤笑我:出什么游啊?这不就是咱们钢窑的大水泡子吗,这你都不知道。想看明天我领你去,完全免费的。

看老公那神情,仿佛这荷花池就是他们家的祖传之宝似的,一副炫耀、卖弄、得意的神态,且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主动。我本来想要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态,来打击一下他的得意忘形,结果却欢呼雀跃起来,真是没出息。

这也不能全怨我啊?毕竟是从来没有近距离地接触过荷花,连日来又被大家的美文给撩拨得心里痒痒的,还在暗想咱也上哪儿淘弄出一阙荷花赋呢。想不到机会就这样突然地来到了我面前,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于是我赶紧回答: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明天就去看荷花,不许反悔。老公回答道:多大点事儿,看把你急的,领你去就是了。

我高兴得就差没有跳起来,一晚上就觉得这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啊,连觉都没有睡踏实。怎知第二天早起,天就开始飘起了毛毛雨,而且越下雨点儿越大越密集,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赏荷的好日子。看来这老天爷也在考验我的耐性呢。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天,雨过天晴,空气清新,温度也比较适宜。吃过饭简单收拾一下房屋我就拉着老公出发了。一向主张绿色出行的我,破天荒地打了一辆出租车,心急火燎地奔赴目的地,仿佛是去赴一场与初恋情人的旷世之约,心情既急迫又忐忑。恨不能立马就见到梦寐中的倩影,又担心伊不是我心中所切切念念的模样。

实际上荷花池距离我家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我这个非本市土著居民竟然从未涉足过,提起来真的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一直以为这个地方只是老公小时候洗野澡的地方,却不知道后来被改建成了公园,还迎娶了荷花仙子做“压园”夫人,可见我是宅得多么深,与过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居家女人有得一比。

车门一开,我就一反平时的沉稳,灵活地双脚着地,举目四望。被老公“雪藏”了十数年之久的荷花池竟然就在大道边儿。阳光下她掀去了神秘的面纱,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入了我的眼帘。我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从古至今被多少文人墨客所称道,也为无数普通人所欣羡的花中之仙。

我跟在老公的后面一步步向前迈进,距离荷花越近,越觉庄严。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我是怀揣着一颗膜拜的心,而靠近,而观赏。也唯恐我身上的俗气亵渎了她们。我与她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局促,有些不知所措。

我连忙拿出手机,将她们的倩影摄进镜头,仿佛不这么做她们就会在下一秒消失了一样。我又将手机递到老公手里,让他给我和荷花拍了两张合影,以此存证我确曾遇见过荷花。我正念叨着想和老公拍张合影,以做旁证,来说明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臆想时,刚好就过来一位男士主动请缨,给我俩与荷花拍了一张合照。这下子应该是铁证如山,谁也翻不了案了。

老公一边走一边嫌弃说这池水太臭了。我平时嗅觉就不那么灵敏,此刻满身心的又都被荷花所占据,被荷花的清新所盈满,竟然丝毫也感受不到一丝的异味。被老公这一说,我才发现这些荷花仙子的生存环境真的不是那么差强人意。

一个十分钟不到就可以环行一周的人工湖,四围既不规则,环境又乏善可陈。一面临街,其余三面都是荒草坡,只稀稀落落的几棵小树,几小簇野花。湖面漂浮着一些绿萍,树叶,有一群群的小鱼嬉戏水中,间或还可见那种丑陋的蚂蟥浮在水中,吓得人身上一激灵一激灵的。湖很小,水又不流通,确实会散发出一阵阵的异味。一想到这么美丽高雅的荷花竟然是与这些东西为伍,内心不禁有些为她们抱屈。

由此我也才比较理解了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这句话的意思,应该不仅仅是说明荷花长在淤泥里却能开得那么高洁傲娇,更说明了她们生长环境虽然恶劣,但她们却是一无所惧,毫不在乎,倔强成长,径自芬芳。

一直以为荷花都是贴着水面开放的,乍一看满池的荷花都是高高的,挺挺的,还以为是因为水少的缘故,她们才开成了这样。继而又想起了平时于照片中所见的那些贴着水面而开的荷,似乎与眼前的荷有所不同。她们的叶片要比眼前的荷花花瓣窄而密,应该是那种具象了禅心禅意的莲。回来百度一下果然如此。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九

吹着凉风坐在电脑前,日子如平静的溪水流淌而去,习惯了书写,电脑硬盘被宣告损毁后,心沉甸甸,极力恳求维修店的老板尽力取回那些被时光沉淀过的文字,以及那些随着青春一起远去的往事,走出维修店,站在十字路口,看着面前呼啸而过的汽车,顿感茫然,翻开手机,对好友说,这世界,人纵然是信不过的,何况机器,而后走进面包店,买来一块块蛋糕大口大口地吃下,试图填满心中那瞬间被剥夺了的东西,脑海里浮现一些熟悉的字句,一些照片,在灯色的映衬下渐渐模糊了,心里暗想,难道这就是一切重来了。

窗外暮色浅浅,印着淡淡的蓝,木棉树的叶子在风中飞舞,远方的天边泛着淡黄色,如此秋后的黄昏,喝上一杯花茶,而后浇花,看着青绿的盆栽萌发生机,偶尔会坐在露台里,看着南方的天空出神,蓝天白云下的人家繁盛地生长,想起那个小镇袅袅的炊烟,某些安静的时刻,会习惯地想起这么一个人,活在我的生命中多年,然后连同影子都消失了,太多的人事在记忆的长河里变得面目全非,那些用心记住的人与事,都被羽化了,回忆里渐渐没了谁的背影依旧清晰地被储存。

墨蓝色的夜空,我看见乔木之间鸟儿的踪影,连日来不安的心绪渐渐得以短暂地平息,躲在被人遗忘的角落,一个人数着时光,与记忆共眠,只是太多支离破碎了,想念最后成了一个彩色的泡沫,在阳光下,微风里,一触就破了,昔日的纯净,看在眼里是一些泛化的影像,素来清冷,对于太多的人言,不置一言,独来独往地存在,与这个世间能够维系的情感也渐而淡了,始终喜好与真实有关的人与事,内心会因为一些纯粹而执着,曾对人说过,内有强迫情感洁癖症,鲜衣怒马的生活过去后,然而,我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喜好着一些简单的情感。

短短的时间,夜色悄然临降,黄色的灯光照在身上,手指在黑色的键盘上游离,书写的欲望在某个清静的时分袭来,离了喧嚣,顿觉尘归尘,土归土的沉静,一直有过念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么我该回到哪一年,细细思考过一些细枝末节,然而终究没有答案,所有的设想未遂,只因没有时光隧道,而我也淡了早年的盼望,一年年地只是想过一些平静,安定的生活,过往的激越消退后,内心只剩下一些简单的心念了,只是,到底未能如愿,世间的事,是否都只能破碎方可印证命运之说。

好友问,谁也不能依靠的时候,你会如何走,我沉默了,对着手机里的信息不发一言,心,就如这一季的风,凉了一片,孤独,盘踞了整颗心,凉薄,刮走了藏在心里的细微的温意,人世浮屠,余下的路只能一个人走,谁也无法长久地陪在谁的身旁到老到死,心生寂寥,一些与言语无法连结的心事滋长,如藤蔓缠绕着心房,自知情事消亡,一些角落仍有旧日的刻骨,在漆黑的夜空中深深地呼吸,努力将它们撤退到心门外,然后上锁,感受秋日的微凉。

间或朋友被念起发来信息,内心偶有感动,我想,或许我是一个容易感动的女子,然而,我又想,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容易感动的女子,不因一些好而允许靠近,却因一些喜爱而倾谈,在情感上带点偏执,冷漠,平素不喜过多的言语,站在人群后面独自思想,旁观着他人的热络,内心不起一丝波澜,一个人的时候居多,曾经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惊怕人潮起伏的喧闹,始终置身在繁华热闹之外,不彰显,安静地在自己的天地过着烟火的生活。

夜间,没有了电脑的房间,空荡荡的,回响在耳边是寂静的声音,找出一本堆放在书架上的书籍,细细阅读,安闲,清幽,没有音乐,没有网络,偶尔会与陈孩子坐在客厅里看那些纯真的电视剧,然而却在深夜无人的时刻,对着窗外的月光无眠,树叶在光照下显得清亮,拉开窗帘,圆月垂挂天幕,听到流浪猫的叫声,凄凉,哀怨,借着月光,看着手机的时间,已是凌晨三点,轻轻地躺下,蜷缩着身子,窝在被单下,与陈旧的影像沉眠,风温柔地吹过,潜入了空寂的房间,进入了我的梦。

夏末秋初经典散文 篇十

总觉得,现在处在一个尴尬的年纪,失却的是童言无忌的天真烂漫,还没有的是举止得体的成熟稳重。只是因了这份这个年纪所特有的冲动,才会不时的提笔,写下一些羞于见人的文章。用于纪念,或者是忘却。纪念二零几几年的某个值得纪念的夏天。仿佛那些惊鸿一瞥的日子,便足以代替这几年繁冗的生活。并不是因为那些日子活得幸福,只是因为那些日子我活的丰盛。只是,时光的长河依旧缓缓的流淌,那些,我觉得惊艳的日子,也理所应当的被越来越多的人和事所掩盖,沉默入时光深处,陷入窒息。有些人,我以为他们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起码我会记住他们一生。却是,我低估了一生的长度。有些人,注定和我擦肩而过。或许我们之间能擦出些火花。但那也只能是火花。又想起了一句话:“我说人生啊,如果尝过一回痛快淋漓的风景,写过一篇杜鹃啼血的文章,与一个赏心悦目的人错肩,也就够了。”是啊,和他们曾经擦肩而过,就足够了。

生命如一条悠长而曲折的河流,我与你,你们都曾站在彼此的河岸,投下一片倒影。却终不再与你们一同前行。

近日来总有提笔写于你的冲动,却每每停在了开始的那一刻。总觉得还欠缺些什么,却不曾想起,到底是少了什么。

也许这个夏天已是走到了尽头,近日来总不时的有雨落下。我也不知道远方的你是否依然安好,也是否会因为这雨,而感到怀念。这一季的雨下的十分绵长,仿佛每一颗掷地有声的雨点都在字正腔圆的讲述着这个夏天发生的故事。

那是一些时光也带不走的故事。它讲的不是谁爱上了谁,也不是谁离开了谁。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爱情带来的笑和泪,就如这夏末的雨,在冬天到来之时,总会结束。那些会永远留下的故事,是只适合自己默默怀念的故事,如,我遇见了你。然而你并不是我的艳遇,我也不是你的王子,我们之间有的只是最最平淡的擦肩而过。可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却足以让我用以后的无数个日夜来想念。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曾在这个美丽的季节遇见过你。只是,这样的夏天,与生命中留下的只是一道狭长而又落寞的影子,四周都是浓的像墨一般的黑色。一些早已无法清晰辨认的面庞还会偶尔在影子的最深处闪烁,然而,在闪烁过后,也逐渐地融入进四中的黑暗。只有你的眉眼处依旧有着夺目的光彩,鲜亮得融不进任何颜色。我想起来便会觉得——这是一幅适合搁置在回忆中的笑脸。

只是,你可曾知道,正是因了这遥远的回忆与思念,我的成长才有所附丽,但若是有日能够与你执手相伴而走,我反而不能确认这幸福。因为你的存在就像是在夜风遁走的回声,反复几次终归于寂静。但就算是如此,我仍然期盼某天,某地,能与旧时光相逢,并至你一束主茎欣长的矢车菊,因为在我有限的记忆中你就是这样纯净美好,且拥有朴素的梦想。在你的衣领上,终日弥漫着我少年时代的芬芳,如矢车菊一般的芬芳。

我又曾欲想你诉说这些日子的生活,但它们实在太过平淡无奇,似平静的溪水一般缓缓向前,没有波澜。只得眼看自己一天天的在时光中沉沦却束手无策。这光阴,果然如利剑。

唉,看看看,我真是不该说这些难免让人有些颓废的话语。在飞逝的光阴之中,我们自有一种自己独特的活法,每个人都不同,但我知道,你懂得如何活好自己,这就足够了…………

愿岁月安稳,时光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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